THE ULTIMATE
雖還未婚,但近期閱讀了非常多與「關係」相關的書,其中一本名叫「接納與表達 用心理經營婚姻」收穫格外多。套用在伴侶之間或是家人、朋友間都得到了很多啟發,想趁記憶猶新記錄下來。
在關係之中,我們都渴望安全感,因為我們深怕面對不確定性和變化,說來也有趣,原先只是生而為人的本能,但一旦牽扯到另一方,我們就立刻將消除這種恐懼的責任全部都推給原本就無法掌控的另一個人身上,這好比一個已經溺水的人胡亂拉扯要救他的人,最後鬧得兩敗俱傷,思考著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個樣。 我們好習慣把這種只存在於我們內心的東西向外去索取, 卻到最後才覺察到在關係之中,當方向錯誤,努力得越是用力,關係越挫敗。 怎麼做才能減少恐懼? 是當完全意識到所有變化和改變都是必然的,而我們能參與和扭轉變化的本身,反倒是很讓人興奮的。我們可以做些什麼去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慢慢或許會明白,原來生命是一個不斷創造的過程,而非把自己掏空後要求對方也比照辦理的狀態。 雪上加霜的是,我們時常懷疑現處的關係,懷疑對方是否真的與自己合適,或懷疑家人為何不為你多想想時,卻很少人會質疑自己對關係的期待,會不會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的期待就不合理。 朋友啊! 親密關係不是化解對愛飢渴的良藥,而是兩個不再向外索求愛的人在分享生命力。 親密關係從來都不負責帶來幸福,但它卻創造了我們學習如何讓自己幸福的機會,困難點在於,能不能發覺和運用這個機會。也因為未知,所以生命才那麼迷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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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以近花信年華,免不了對未來更鉅細靡遺的規劃和想像,自詡不聽不看不跟隨世俗框架的我,似乎不論怎麼忽視,卻都逃不出離這社會自然法則太遠的地方。
在對未來十萬個不確定中,最讓我感到不安的是有天我可能會成為人母這件事情。因為我明白,在我決定把一個新生命帶到這世界上時,就等同於給了世間萬物傷害他的能力,而我為人母親中最大的課題,就是讓他/她明白,雖然外在有傷害他的能力,受點傷也在所難免,但是否一蹶不振,決定權全在於他。 如果可以的話,多希望我也能用走過的路作為他前行的照明燈,替他預先過濾可能會發生的所有苦痛。當宇宙將他送到我懷裡時,他的眼淚就是我流淌的血液,也是我最大的弱點。我知道有天,他得開始獨自經歷失敗、失去、孤獨、心痛和萬念俱灰,而在他懂事以前,我只是暫時比他懂的多,暫時比他勇敢罷了。這些話我不會告訴他,因為我希望他在這世界肆意生長,不承襲任何他人的快樂為自己的快樂,更不必奮鬥除了自己以外的夢想。 或許在他懂事的哪天,我會跟他說:「我希望未來你會遭受幾次不公平的對待,這樣你會知道正義的價值,以及善良其實出自選擇;我希望你偶爾被他人忽視,這樣你才能知道傾聽的重要性;我會祝你不好運,如此你才會體會到成功並非全然應該的,同理,失敗也並非應該的。當你經歷終將的失敗時,我希望你有能力看到其中附帶的一絲訊息,並且帶著那些跌跌撞撞蒐集到的訊息,繼續無畏的走下去。」 (拍攝地點:玉山排雲山莊觀景台) 忽略自己,遠比失足掉進沼澤還可怕。因為掉進沼澤時,你至少還知道是泥沼的錯。
回想我們是怎麼長大的,何時開始市儈,沒有明確的事件,沒有特定的時間,怎麼一個不留神就走到了這步。如果當時有人告訴我,我將會在何時何地長大,我會試圖改變什麼,還是尊重時間,任由它揮舞手上那把雙刃劍,一邊帶走我最珍視的,一邊又不斷帶來全新的可能。 多少人心中住著同一個魔鬼,時間,恨它默默帶走了無數單純、夢想和青春,我也不例外,有時我對它氣得像小孩得不到玩具時,悶的滿臉通紅,面目可憎,而它也像極了孩子的父母,對我的胡鬧置之不理。在我眼中,我們之間的關係,好比無數場零和賽局,而我往往是輸到脫褲子的那方。 高中畢業後,為了更快成為想要的樣子,我把自己累倒過幾次,每次也都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復原,我不願意花時間休息,想接觸每個領域,僅是涉略還不夠,我還想要悟出其中道理;想去各個地方,體驗萬種風情;同時又想賺錢,盡快開始投資理財,早點實現財富自由。當時的我,把一天當三天用,現在回想起,當時在知識上只懂了皮毛,去過的地方大多除了相片,其餘什麼也沒留下,而因為夜以繼日地加班工作,錢雖存了,卻也消磨了我原先看待工作的熱忱。在以前,我把時間當作敵人,雖然在大多時候它確實是,但我現在知道,他同時也是最強大的戰友,全源自當下看待它的方式。 對於現在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並且知道嚴重性,我無比的慶幸。在今晚睡前,又或是找一個悠閒的下午,閉上眼在腦中想像自己往後退一大步,用更全觀的視角看著自己的生活周遭,找出那些多餘的,不必要的牽連和有害關係,不論是對人,或是事物,都在此刻看清楚的當下,切割乾淨。或許也試著在地板上想像一條分割線,兩邊分別是過去和未來,接著從過去跨越到未來,只不過這次在邁出腳以前,更加鉅細靡遺的告訴自己,過去的事無法改變,傾聽現在內心的聲音和渴望,接下來擁抱全新自己。表面上贏的人,其實背後早已賠上或多或少的靈魂,而完整的靈魂和美德,就是我們生而為人,最需要捍衛,也最不可退讓的東西。 我們在年輕的時候,能寫出的文字內容是多麼的有限?詩人里爾克曾就感嘆過,就算只是十行好詩,也必須等待,培養美感和思維,努力點綴人生,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延長壽命,才能在生命盡頭寫出十行耐人尋味的好詩。作詩可不如人們所想像的,完全憑感覺(對剛開始的人可能是足夠的),但它最終需要經過生命的積累。 寫出一行詩,你可能需要拜訪過好幾個城市,走過無數條街道,跟多少人打過照面,不意的偶遇;這樣還不夠,你需要經歷必然的生離死別,在病床旁握著垂死者的雙手,回想到現在還是無法解釋的童年;仍然不夠,你需要回想臨盆婦女的尖叫,接著親手環抱初生的嬰兒,從他的眼裡重新看待世界;再被多少個莫名其妙的夢境喚醒,數不盡的日出日落,想像鳥展翅飛翔的感覺,對大海的聯想⋯⋯就算你可以找回這些回憶,也僅完成的了第一行詩。當回憶累積夠多時,你還必須適時的遺忘,並有充足的耐心等待它們再回來。直到這一切變成我們身體裡流的血液,轉換成一個眼神或姿態;無以為名,有時連自己都無法辨識,直到這時,才有一點點機會,在偶然的狀況下,將這些經歷轉化成美麗的詩篇。 (拍攝地點:合歡山北峰頂) 自由是什麼? 一直以來我都在尋找可以明確定義這兩個字的解釋,曾有段時間,我深信唯有找到滿意的解答才能夠獲得自由。它代表的是金錢獨立,不再需要倚靠他人?還是擁有彈性支配的時間,說走就走的旅行?又或者是能夠獨立思考,分辨是非對錯?我認為都不是,就算可以同時擁有以上三者,我也不認為就稱得上是擁有了自由,因為他們都有個不可或缺的關鍵要素,那就是他們都需要「被比較」,試想如果沒有其他人作為一比個基準點來比較的話,這些問題還存在嗎? 很多人認為一旦自己獲得更多的金錢、更多的時間或是受到更高等的教育,就能夠對人生有更多主控權,也能從中得到自由,但往往會在好不容易達到先前設立的目標,正要心滿意足的為自己歡呼喝采時,轉頭卻發現一山永遠比一山高,這時也才切身理解,原來達成目標時的滿足感有效期遠遠短於受到打擊時的失落感。再有錢的人也總會遇上更有錢的,相對下較可以自己支配時間的freelancer或公司老闆也比比皆是,更何況是在這資訊爆炸的世代,要找到一個有想法並能夠分辨是非對錯的成年人談何困難。 我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非常有趣的一段話,至今仍揮之不去,他寫道「世界上沒有所謂的完美,只有不斷趨近完美的過程」,是啊!一旦自由跟比較沾上了邊,這條路便永遠沒有盡頭。 而我認為的自由到底是什麼? 我所信奉的自由,以最簡而有力的一句話來囊括的話,那就是「對自己深信不疑」,這七個字輕描淡寫,但談得容易?在這裡解釋一下,我所指的對自己深信不疑並不是自信、自戀或是自我催眠,也並不是在聊天過程中說了不時宜的話後,回到家對著鏡子裡的自己信心喊話,說要放過自己的那些時刻。我指的對自己深信不疑是深刻知道唯有自己才能給自己足夠的力量,那是在千百沙場上,驀然回首發現並沒有人在燈火闌珊處等待,確實孤獨,但卻不感到畏懼的堅定。 自由的人往往都是最孤單的,他們以自由之心,行合群之事,不強求、不解釋,當遇到不同的聲音與不理解時,常選擇用沈默來捍衛自己的思想。打從我們呱呱墜地的那一刻,就被社會、家庭賦予多重角色,以致於往後需要用一生的時間來努力演好這齣戲,我們或許沒辦法決定我們會以喜劇還是悲劇做開端,但必須要知道一點,那就是我們對於結局,擁有決大部分的決定權。 (拍攝地點:台東長濱鄉) |
AuthorJennifer Lien |